不狼狈,但沾了血的外衣是要交给温子甫作为证物的,当时,曹氏的脸都白透了。
黄嬷嬷刚要说什么,曹氏就已经寻过来了。
小宅子就是如此,一点儿动静,家里谁都瞒不住。
以前在侯府时,做长辈的还要端个姿态,轻易不会往熙园来,有事儿要说,就打发嬷嬷丫鬟走一趟。
如今地方小了,曹氏也不拿那乔,几步路的事儿而已。
曹氏上下打量了温宴一番,念了声“阿弥陀佛”:“人没事就好。”
温宴冲她笑了笑。
笑容一点都不勉强,甚至可以说从容且坦率。
曹氏的心落了下去,话匣子也打开了。
“叔母跟你说实在话,”曹氏在边上坐下,絮絮道,“我以为吧,去年在天竺寺,我亲眼看到老夫人和你三叔母浑身是血、生死不明的样子,那已经是我见过最可怖的事情了。
胆子,吓着吓着就吓大了,按说是再遇上什么状况,我也能冷静一些。
可事实啊,还是不行。
明明亲眼看着宴姐儿你活蹦乱跳,就那几件血衣,我都辗转反侧到天亮。”
温宴认真听曹氏讲述。
曹氏叨叨着,可见是操心坏了。
也是,寻常妇人,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那等血淋淋的大场面,曹氏已经算开过眼了的。
当然,若是可以,谁也不希望开那等眼。
太太平平过日子,才是最实在的。
话说回来,那样子的太平,他们定安侯府是捞不着了。
若说在临安城时,她还有一些“天真”的想法,觉得温子甫能接着霍家在顺天府大展宏图,温宴和霍以骁能定下来,那自家儿女将来也能有个倚仗,可经过昨天半夜的事情,那些天真一下子散了大半了。
出众的身份,会带来利益和好处,但也伴随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