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忍着了,捧着脸笑了好一阵。
哎呀宴姐儿真是个贴心孩子!
以后得使劲儿疼!
一年之前,她还在担心温子甫会不会被长房所累,升官没戏不说,指不定还要左迁。
没想到一年之后,时来运转,要升了!
而且是京城顺天府!
她都不知道京城长什么样儿呢。
离开临安、离开婆母的注视,单独过日子。
安氏盼了那么久没有盼着的事情,她眼看着就要达成了!
曹氏笑得嘴都酸了,轻咳了两声,控制好表情,喜滋滋地回到屋子里:“没什么要紧事儿。”
桂老夫人睨了她一眼,握着身边温宴的手,继续着她们先前的对话:“宴姐儿想随你叔父一道进京?”
温宴颔首:“您前几天说的话,我越想越对,天南地北的实在太远,真有个程咬金,我岂不是得去跳西子湖?
既然有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好机会,我就到京里去。
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看谁会截我的胡。”
桂老夫人牙疼,小丫头不说前几天还好,一说她就来气。
“宴姐儿,”老夫人故意道,“虽说是我们高攀,但婚姻之事,女方还是矜持一些为好,就这么心急火燎地进京去,不合适。”
温宴听了,不解释,不反驳,只乖乖巧巧地冲着桂老夫人笑。
矜持?
老夫人要抱紧香饽饽的时候,可没有教过她这两个字。
坐在下首的温子览面上则划过了一丝困惑。
他听得出老夫人指的是霍大人的侄儿。
但两家结亲,也轮不上高攀吧?
桂老夫人被温宴笑得没了办法,干脆另起了话头:“我思来想去,宴姐儿进京,利大于弊,但是,只宴姐儿跟着二郎进京,肯定是不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