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以骁没有反应,一时半会儿似是醒不过来。
见此,温宴也就不再吵他了,自己往铜镜前坐了,整理发髻。
一面动手,温宴一面琢磨,霍以骁是一晚上没有睡吗?
他从前不止是不嗜睡,反而觉少,一天都睡不到三个时辰。
莫不是她昨日碾芝麻那药杵的缘故?
不至于吧?
她上回碾迷药,洗得挺干净的。
也不对,这次霍以骁来临安,好像没有少睡。
去茅家埠的小舟上,前回她写军令状的时候,不过,半夜里陪她去吓唬人,霍以骁倒也没有犯困过。
可能真是昨夜被热得没有睡好,让他继续睡会儿吧。
温宴从里头退出来,系好斗篷,推门去找霍以暄。
霍以暄正在念书,见温宴来了,笑着道:“谢谢温姑娘的汤圆,热腾腾的,一碗下去,整个人都精神了。”
温宴道:“不用客气。”
霍以暄的视线越过温宴往后看,迟迟没有瞧见霍以骁的身影,不由奇道:“他人呢?”
“睡回笼觉。”温宴答道。
霍以暄的脸上满满都是怒其不争,咕哝道:“平日里睡不醒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睡……”
温宴一愣,问:“他总是睡不醒?”
“可不是,”霍以暄道,“没事儿就闭目养神,一养就睡过去,弄得白天不是白天,黑夜不是黑夜的,我看他是闲得慌,无事可做,不养神能做什么?”
说着说着,霍以暄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摇着头道:“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羡慕……”
温宴忍俊不禁。
也许是日夜太过颠倒,也许是得空了又年轻爱睡。
年轻多好。
虽然亦有烦恼,但霍以骁还没有遭遇过那些狠毒的算计和手段,没有那么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