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丝毫没有察觉,要是我睡得浅些,早些发现她不见了……”
李知府接了话过去:“我们刚才过来,还来不及细问,正好借此问两句。阮老弟,昨儿谁人守夜呀?怎的弟妹出去,无人知道呢?”
“没有人守夜,”阮执道,“内子觉浅,守夜的有一点儿声响,她就睡不踏实,为此,不怕你们笑话,我都没少被赶去书房,因而屋子里向来无人守夜。”
“那宅子里可有人巡夜?”李知府又问。
阮执道:“我早上问了,半夜落雨前巡了一次,当时并未发现状况,直到下人们起来,才……可能是那中间出事的,也可能落雨前,只是天太黑了,没有看见。”
李知府问了不少,阮执一一答完,又与温鸢道:“骋儿媳妇,别听那混账刚才说的那些。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儿,里里外外少不得要人操持,一会儿搭灵堂,内院的事儿你拿个主意。
有什么事情,等你婆母出了七,再商议,成吗?”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又有衙门的人在,温鸢若是一口回绝,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可真操持了阮陈氏的后事,拖到了四十九天后,谁知道又是什么个状况。
温鸢斟酌着要答,温宴上前来挽住了她的胳膊,低声道:“我们先去屋里看看状况。”
“我嫁过来日子浅,家中琐事,都是婆母操办,您突然让我办这些,我真不知如何是好,”温鸢与阮执道,“婆母还在里头吧?我先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温鸢引着温宴进去。
阮陈氏的遗体躺在榻子上,婆子们已经替她收拾过了,弄得干干净净。
温鸢看了一眼,下意识挪开,又逼着自己再看了一眼。
温宴也在看。
主屋左右五开间,她能看到的只有明间和阮陈氏在的东次间,其他地方,她不好明着乱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