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能忍,我又有什么忍不了的。
她今日再趾高气扬,也总有老得动不了的一天。
我且忍忍,有的是秋后算账的机会。
可现在我不愿意了。
我做什么要费尽心思去等那机会?
我这一辈子,难道就只能跟那家人耗到底了吗?
和离虽难,但我想,他家不义在先,争一争,兴许有可能。
三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温宴握着温鸢的手,点了点头。
前世的温鸢选择了忍,十几年后,她在阮家站住了脚,面对不讲理的婆母时,也不再落尽下风,所以从表面看,她当时还不错。
今生,面对安氏的重伤,温鸢不愿意忍了。
一如温宴自己。
她固然可以与前世一般,等候五年,再入京城,可她今生选了主动回临安。
同样是报仇,她想报得更畅快,而不是隐忍与憋屈。
忍到最后,虽然赢的是她和霍以骁,可代价太大了,也太辛苦了。
这么一想,温宴越发能理解温鸢的感受。
“大姐放心,”温宴道,“祖母不是一时气话,她说给你做主,不会改的。”
温鸢颔首,道了声谢。
她了解桂老夫人的脾气。
老夫人是不会因她的婆媳矛盾而气愤的,因为这在老夫人眼里,根本不是事儿。
能让老夫人生气的,是阮陈氏骂她、咒她、看她笑话。
只是,这些还不足以让桂老夫人当场送客。
今儿老夫人如此硬气,究其根本,全在霍怀定。
因而这声谢,温鸢没有谢错。
她不止谢温宴,她也得谢曹氏。
温鸢不满曹氏吞了公中银子,但一码归一码,她归家这么些天,没受半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