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府一拍胳膊。
他这是在临安城当官当糊涂了,竟然忘了这一条。
巡按到了,衙门办事要干净漂亮,把公子们照顾好,也是重中之重。
霍家的公子,不说能称兄道弟,就交个朋友、结个善缘,也是极好的。
李知府忙道:“年轻人游湖,还是同龄人结伴的好,我家没有这个岁数的儿子、侄儿,温同知府上倒有一位,只是家中遇险,不便消遣,这样,让孟同知的长孙给公子们引个路?”
霍怀定应了,只是道:“就看个景,吃盏酒,不许胡来。”
孟同知的长孙孟钰被叫了来,他个头不高,说话温和,看着是个实诚人。
既是引路,孟钰就老实引路。
霍以骁不怎么开口,孟钰便不搭话,只与好脾气的霍以暄说些城中趣事。
临安城热闹。
渡口渐近,人也越发多了起来。
孟钰正要打发小厮去寻只小船,突然听边上人问起了季究。
“那人怎样?”
孟钰定睛一看,问话的是一路上几乎没有开过口的霍以骁。
“季公子……”孟钰斟酌着用词,道,“我与他只是面识。他是顺平伯夫人的幺孙,很受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