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门,你家哥儿的前程你得掂量好,以后拿这事儿来说我们宴姐儿,老婆子不依的!”
“您说真心话,我又何尝会不与您交底呢?”小伯爷夫人道,“我们究哥儿不是个走官场的料子,得祖上蒙荫,将来也就挂个虚职,我们做长辈的,就盼着他小日子安定、稳当。”
“长辈嘛,都是一个心意。”老夫人眯着眼笑。
两方几句话,算得上是交谈甚欢,若不是要走章程,恨不能当场就把婚事敲定了。
曹氏看着欢喜的桂老夫人,不由自主地偷偷往碧纱橱瞄。
她的慧姐儿定是伤心坏了……
直到老夫人让她送小伯爷夫人出去,曹氏才回过神来,依言办了。
客人前脚一走,后脚,温慧就从碧纱橱里冲了出来,站到了桂老夫人面前:“祖母……”
桂老夫人越过温慧,看向了后头的温宴,心里疑惑,那顺平伯府怎么就突然就想起了温宴了?
在老夫人眼中,顺平伯夫人可不是个好相与。
两家嘴上说着是数代往来,但他们定安候府传到这儿就只剩块匾额了,等她再闭了眼,更是连匾额都没有了。
顺平伯夫人眼高于顶,早就看不上侯府了。
原还因夏太傅在天下学子中的好名声给些表面和气,自打夏太傅倒了,这一年里,伯夫人就不给桂老夫人面子了。
桂老夫人知自家状况,为了给温慧寻个体面婆家,前些日子拿着热脸去贴冷屁股,被嘲了一通,险些气病了。
本以为攀不上这门亲了,没想到顺平伯府自己转了个弯,还转到了温宴这里。
莫不是伯府灵通,得了京里什么消息?
夏家要平反了?
桂老夫人一面思量,一面朝温宴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身边坐下:“宴姐儿知道顺平伯府吧?”
温宴点头:“昨儿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