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器乐部的笛子独奏。
坐在化妆间里,隐约听见外面飘来丝丝空灵的调子,婉约生动。
再过两个节目便轮到明媚,她受过经验教训,这次从头到脚反反复复仔细检查了三遍,尤其是舞蹈鞋,确保万无一失,才重新绑好鞋带准备出去候场。
走到门口,自然地伸手拧门把。
怎么回事?门把好像拧不动……
明媚往左往后都尝试过,半圆形的门把就是不动。
“这门锁好像坏了。”她回头,蓦然发现化妆间只有自己。
哦,对,伶俐早些时候被她小姨叫出去单独谈话了,其他几位舞蹈老师刚才似乎一起出去……
天!不会吧?难道安艺美又来害人了?
脑海里忽然闪过陈老师一抹别具深意的笑,明媚心口陡然下沉,不详的预感笼罩全身。
她又用力地拧了几圈门把,手掌被摩擦得发热,却完全无济于事。
“外面有人吗?有人吗?”她只好拍门,放开嗓子大喊。
喊了两声,蓦然想到自己怎么这么傻,手机打电话求助啊!
匆忙跑回刚才坐的化妆台前,手机呢?
桌面没有,抽屉没有,拉开随身的皮包时,她的心已坠入黑暗的谷底,因为清楚记得自己没有把手机放回包里,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里里外外翻查了一遍。
笛子悠扬的调子逐渐消失,观众们热烈的掌声穿过门缝,隐隐听见。
明媚额头冒出冷汗,排在自己之前的节目是声乐部独唱,时间大约四分钟。换而言之,如果自己四分钟之内不能走出这道门,很可能因此闹出演出事故!
她抹了一把额头,环顾化妆间四周,只有一扇封闭式的小窗户,外面对着的大剧院后院。
后院里黑乎乎的灌木丛,草坪,空无一人。
“开门哪!外面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