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虽然心中极不情愿,陆抗还是只能下令鸣金,带着东吴船队恨恨撤回长江上游的永安宫营地,留下永安守军将士再一次在江心岛上欢呼雀跃,嘲笑东吴军队的又一次攻城失败。
再一次铩羽而归后,东吴军队的上上下下当然都是神情沮丧,包括陆晏、张咸和留虑等东吴猛将也是脸色阴沉,惟有陆抗脸上依然还保持着温和的微笑,还在战后会议上表扬道:“今天这一仗打得还不错,虽然没能攻下永安城,但不管那一支军队上阵蚁附,都有士卒冲上了城墙,比前几次大有进步,还望各位再接再厉,激励士卒奋勇作战,早日攻下永安城,打开我们东吴进兵蜀地的大门。”
“父帅,那我们是否继续赶造攻城武器,待来日再次强攻?”陆晏问道。
“攻城武器当然得继续造,但是否继续强攻,需得为父仔细考虑。”陆抗微笑回答,又转向部将俞赞问道:“俞将军,昨天抓到的那个晋人斥候,开口了没有?有没有交代永安城里还有多少粮草?”
“回禀都督,开是开口了。”俞赞如实答道:“开口了,那个匹夫招供说,罗宪匹夫不止一次的当众宣称,说永安城里的粮食至少还可以支撑八个月以上时间。不过末将怀疑,罗宪匹夫恐怕没有对他的部下说实话,宣称说粮草足够,应该只是罗宪匹夫安抚军心的手段。”
“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多粮草。”随军出征的宜都太守雷谭抢着说道:“我们之前安插在永安的细作确认,今年自开春之后,成都就没有给永安供给过一次粮食,永安晋贼肯定是靠去年的秋粮维持军需,我们今年又抢在秋收前出兵,没有给永安晋贼收割秋粮的机会,永安城里的粮食肯定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张咸说道:“我们只要围困永安一段时间,永安晋贼就得粮尽自溃,让我们不用打就可以拿下永安城。”
“父帅,干脆这样。”陆晏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