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通先生过奖。”爨友假惺惺的谦虚道:“我们爨家不过只是南中瘴疫之地的一个小门户,如何敢与益州本土的大世家相比?”
“老前辈千万不要谦虚。”常忌忙说道:“晚辈决不是在信口开河,我们江原常家在益州本土也算是大世家了,可是叫我们常家一下子武装起两三千人的私兵,却是绝对做不到,晚辈估量,益州本土诸郡,最多也就是巴西谯家,才有可能达到老前辈的私兵规模。”
“茂通先生,还不是因为你们常家距离成都太近,不敢放手大干而已?”爨友微笑说道:“不然的话,以江原常家的实力,想要弄上一支五六千人的私兵,还不是跟玩一样?”
“算你这个南中蛮夷还有点见识。”常忌冷哼,嘴上则连连谦虚,又说道:“老前辈的兵马雄壮如此,晚辈估量,或许根本用不着令郎出手,仅凭老前辈现在的私兵,还有那些骁勇善战的夷兵,就足够正面杀退张志贼的乌合之众,根本就用不着被动坚守。”
爨友笑笑,即便明知道常忌是在给自己壮胆鼓劲,心里还是忍不住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张志小儿现在拼死能有一万左右的乌合之众,又必须得留下军队守卫味县,能够出动多少兵力攻打同劳?老夫与那些夷人齐心协力,还真不是没有可能自己杀退伪汉贼军。”
“父亲!父亲——!”
爨友正在心里给自己加油的时候,爨家几兄弟突然大呼小叫的冲了过来,还跑得跌跌撞撞模样十分狼狈,爨友见了一惊,忙问道:“什么情况?是不是张志小儿已经出兵南下了?”
“不是。”
爨老二的摇头回答让爨友稍微放心,也让爨友忍不住怒道:“那慌成这样干什么?天塌下来了?”
“父亲,比天塌下来还老火(严重)。”爨老四呈上一道书信,哭丧着脸说道:“五弟刚刚派人送来了急信,说是兄长病了,还病得十分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