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听得茶盏重重磕在桌上的声音,不由得抬眼望去,一众儿媳小辈不由得心下惴惴,不明白婆母祖母这好生生的又是咋了。
贺老夫人抬眼便对上长孙望过来的视线,那眸子深幽,似乎洞察她此刻心中所想。
她不由想起上次她闹那一番,而长孙的应对。
终是叹了叹气,没有将心中不愉发作出来。
大家都满意,就她一个人不乐意,没得里她来做这个恶人,让大家都不喜,反正,她离了这里去京城,这个长孙媳妇同她不一起住,她眼不见心不烦。
见众人都看着她,便道:“圣上虽没定归期,但回京太迟也不好,可眼下天气太热,实不是赶路的好天气,到了九月凉爽起来赶路再好不过,所以,璋儿的婚期,就定在九月之前吧。”
贺老爷子心里是打算在年底之前赶回京城就行,拖家带口赶路不快,但梁州到京城,再慢两个月也能赶到的,所以十月出发也来得及。
现下已然进入七月,离十月还有三个月,下聘再办婚事,三个月他都是觉得有些仓促的,眼下却说要在九月之前全部搞定?
那就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下聘加办婚事,还要看吉日良辰,如此仓促,就怕有疏漏之处,显得过于怠慢,更何况,嫁衣喜服这些,让绣娘日夜赶制,只怕也要用上一个月。
毕竟是长房长孙的婚事,纵然急,也要办得风光才好。
毕氏不由犹豫道:“璋儿,要不然先将聘礼下定,成婚的事,挪去京城办如何?”
到京城办婚事,婚期定好,有得是时间慢慢来筹备,也不至于如此仓促。
“两个月的时间,够了,喜服我已经吩咐下去在赶制了,下聘以及办喜酒的事,只要人手足,不成问题。”既是打算闲云野鹤做个闲散人,千里迢迢去京城办个婚事,这样的折腾实是没有必要。
贺老爷子点了头,“那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