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就退去了。
她一只手拿着花束,花束是贺璋送的,她舍不得丢下,而另一只手,手指轻轻一勾,顿时就勾住了一根纤长的手指,头顶的人没动,但那只大手顺着她的手指就紧紧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
咚咚咚。
她听到了擂鼓的声音,不知是来自她的心底,还是他的心底。
一声,一声,一下,一下,咚,咚,咚,直往她耳朵里蹿,震得她浑身发颤。
河边明明追着冷风,但她的手心里都蹿了汗,那捏住她的手更是似乎下了个水一般。
“贺璋,你热不热?”
“不热。”
头顶的声音低低响起,带着丝沙哑,听在耳朵里,有些痒痒的。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脚步声传来,须臾,背后的树下有声音响起。
“元郎,奴家好生想你,你也真是狠心,竟半月都不来找奴家。”
“我的好珍娘,我也想你得紧啊!但我家那母老虎多厉害,大过年的,我可不敢触她霉头,今儿人多,我装作与她冲散了,这才找着机会来寻你啊!我的好珍娘,可真是想死我了!”
“哎呀,元郎!”
衣物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伴着压抑着的娇滴和喘气在背后响起,仿佛唱戏一般,咿咿呀呀,蹿进耳朵里,说不出的滋味。
许三花觉得那抵在她头顶的下巴似乎发烫,这次她听得清楚了,那咚咚咚的擂鼓声更强烈,就在她耳边,那握着她手的手心也似乎烧着了一般,烫得她心里发麻,脸上发烫。
上辈子这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听见背后那种声音经历这种阵仗的许三花有些懵懵懂懂,心里又痒又难受,将衣裳都浸出了汗来。
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的天生神力消失了一样,只觉得浑身发软,整个人忍不住的要往下坠,有一双大手稳稳的托住了她,圈着她脖子的手握着她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