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在这里置了宅子,就是咱们隔壁。”
自从上次试探许三花力气之后,主子决心要深查此事,对许三花的关注就更多了,还特意命令青浮从一日一报换成了只要许三花离开孤山村,便随时汇报一举一动,是以,这么短短半日,他都收到多少青浮传回来的消息了。
说到最后,建西往隔壁看了一眼,看了眼那棵玉堂春。
几千两的东西说置就置,还真是阔绰,他不由想到上次大孤山里发现的血迹以及衣裳碎片,目光便即深了几许。
贺璋听着,手指微曲,“吩咐青浮,盯紧了姜断,看看那三麻子有何名堂。”
“主子觉得这个三麻子有问题?”
“先瞧瞧看吧。”贺璋说了一句,再往棋盘上落下一子,棋盘上,黑白两方,顿时有了胜负,黑子步步为营,白子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惨败。
望着棋局,贺璋忽而笑了笑,一把挥乱了棋盘,起身,负手走出了凉亭。
行至鹅卵石小道,他抬眼,往那棵玉堂春看去,看着那探过隔壁的枝干,他抿唇,眼底似乎也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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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麻子今年三十有四,过了半辈子刀口舔血四处奔亡的日子,机缘巧合下跟了括七爷,日子才过得稳定了些,于前年才刚刚娶了一个娘子。
小娘子比他小一轮,长得娇娇俏俏的,人也小巧,生就了一张笑脸,看着极是舒服。
三麻子很稀罕这小媳妇,一到酉时另一个东哥接了他的空看着黄金赌坊,他就马不停蹄的回了家去陪媳妇吃晚饭,两年来从不例外。
今日到了酉时,他独身出了黄金赌坊,到了他家所在的鸦青胡同却没有进去,而是径直往前,一路到了城西最混乱最三教九流的胭脂胡同。
这条胭脂胡同里住的有暗娼,有吸大烟的,也有因着房子便宜而租赁在这里居住的干苦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