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卿都累了一个上午,先去用饭菜、歇息,岑卿,随孤去看看这连阳郡。”
岑休只得拱手应允。
君臣二人而后出了郡衙,带着三五随从,换了便装,这时已是午后,积雪尽除的青石板街道之上,不少行人往来如织,商铺之中人流熙熙,百姓安居乐业,浑然不见“城头变幻大王旗”后的惶恐、惊惧。
苏照暗暗点头,而后,就巡视着城墙、谷粮之仓、军械之所,而后苏照又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出了郡城内城,巡视着营房。
就在城南,城西,城北三处,皆是以青墙红瓦的连排房子,周方植以松柏,傲雪凌霜,箭楼之上,军卒瞭望。
营房之外,一队队军卒,持兵巡弋警戒,纵是冬日,也时有操练之声,响彻原野。
苏照就是感慨道:“孤目之所见,升斗小民各安其时,无疑惧、愤恨之色,军中营舍俨然,布置章法严明,这都是岑卿之功啊。”
岑休道:“此非臣一人之功。”
苏照笑了笑,没有继续多说,而是转而问道:“以岑卿之见,晋国陈强兵在北,我国当如何才能逐晋夺卫?”
这就有了几分问策之意。
岑休在骏马之上,面上现出思忖之色,道:“君上,如今卫国各方逐鹿,纷纷扰扰,君上如欲下卫拒晋,关键还在以拖待变四个字。”
“哦?”苏照不由起了几分兴趣,之前和冯匡的商议也好,抑或是和申屠樊的书信往来,议定的卫国攻略,基本遵循着联卫抗晋之意。
可以说,这已经是苏国上层顶尖智囊,头脑风暴下的最佳策略。
然岑休似乎还有着其他的想法,苏照道:“还请岑卿细言。”
岑休道:“晋国,万乘之国,国力强盛,当为九州之霸主,远非一国之力可抗衡,然而晋国内忧外患,不能倾国而出,势必不能竞全功。”
苏照闻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