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梁杰,将水放下吧。”
粱杰放下了木盆黝黑的面容上挂起憨厚笑意,道:“习惯了。”
公子桓去了鞋袜,将脚放进木盆,正色道:“你也是一军主将,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做了,有失体面。”
粱杰挠了挠头,道:“是,公子。”
公子桓道:“军士如何?可曾安稳?可有出现什么水土不服的迹象?”
问及军情,粱杰表情肃然,道:“公子,将校士卒,一切如常,只是……”
说到此处,嘿然一笑,
“什么,说!”公子桓好奇问道。
粱杰笑道:“傅司徒吃坏了肚子,一天都在拉稀,脸都绿了。”
公子桓皱了皱眉,道:“傅司徒在临淄养尊处优惯了,许是吃不惯粗粝的军粮,你去取一丸谷神丹来,稍后给傅司徒送去。”
“公子!”粱杰面色微变,愤愤道:“大王以此人夺公子兵权,还给他拿龙君赠予的丹药?”
齐王对自家这个儿子,一直心存猜忌,此次由其领兵,但恰恰主帅挂着齐国大司徒傅冀之名,分明是打压之意。
“此人虽然无谋少断,庸碌无能,但也能稍去永安宫之疑,若临淄再派一位有能为的大臣来,反而是麻烦。”公子桓沉吟了下,低声道。
粱杰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粱杰道:“公子,明日我们就入帝丘了,也不知那位卫国公主是不是那种奇女子。”
公子桓面色忽然涌出一股狠戾,沉声道:“纵然不是重才不重德的奇女子,卫国,本公子也势在必得!”
齐王有着六子,他虽然最为年长,母妃地位也不低,但偏偏不为其父王所喜,纵然为齐国东征西讨,南征北战,但还是不受其父待见。
而今,借机率军中势力,出得临淄,另谋一方基业,这卫国就是他选定的立基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