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起一路浩浩荡荡的烟尘,向郡城挺进。
淳于朔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之上,头戴熟铜盔,手持长柄大刀,背负一把铁胎弓,面色沉毅,目光冷峻,道:“快些!”
烟尘东起,马不停蹄。
随着苏军的大批涌入,守城之郑军再难支撑,也不知谁率转身而逃,军阵几乎彻底崩溃,这座郑国北方重镇的郡城,就这般易转到苏国之手。
待到午后,苏国三万大军接管了这座城池。
郡守官衙——
一条拱形条案之后,苏照面色沉静,正襟危坐,低头查看着军中文吏呈递而来的薄册,冷声道:“郑国囤聚了一百三十万石粟米,兵甲弩箭辎重不计其数量,还真是亡我之心炽热啊。”
“君上,是否让人烧了这些粮草,如庞灌增援,则我军势不能长居此城,与其资敌,不如以火焚之。”淳于朔在下方,面容不见喜形于色,沉声说道。
哪怕是攻陷了这么一座北方郡城,淳于朔也十分清醒,觉得守不住。
因为颖阴同样是郑国的北方门户,一旦失陷敌手,郑国绝难容忍,况庞灌率大军于北,郑国侧偏师于南,如前后夹攻,南北共击,仅仅凭借三万郡兵,根本占不住这样一座郡城。
其实,如果烧了这些粮草,郑军军心动摇,定当退军,起码在一年之内,郑国都将无力北顾,也可以说,苏国这次灭国之危,暂且疏解了。
少年君侯冷峻、削立的面庞上现出一抹诧异之色:“这都是我苏国的粟米,为何要焚烧?”
这一幕,此时此地此刻,竟有重现当初庞灌面对范泰决堤之议所言【非为苏土,诚为郑疆】的一幕。
若来日史官修史,或有此言苏侯冷峭而言,【此苏之粟,何以为焚?】
传为一段典故,也未可知。
一旁抱剑随行于侧,做鹞冠玄衣侍卫打扮的范潇抽了抽嘴角,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