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本意是查看石荆关主将的兵力调度,以及防御守御薄弱,这种兵法大家,可以从这些细节中窥得一闪而逝的战机。
防御和进攻体系,运转的流畅不流畅,可以说,稍稍试探一下就知。
如此一来,试探结果,无疑让这位兵法大家皱紧了眉头。
“庞公,这杨阜本就以善守闻名,当初如果选择铁锁关进军,许……”一旁的记事参军,小声谏言道。
庞灌沉声道:“本将自有主张,杨阜不好对付,铁锁关的蒲宝,也未必好对付到哪里去。”
“再投入一军,本将倒要看看这杨阜的手段。”不等一旁的记事参军多言,庞灌命令道。
话音微落,令旗摇动,顿时军阵之中,整装待发的一支郑军,推着冲车、扛着云梯,向石荆关大举而攻。
冷兵器时代,攻城之战往往惨烈非常,拼得就是双方的意志和消耗,历时一年半载的都有。
自晨时攻城,分作两波,一直到夕阳西下,郑军才鸣金收兵,除了填平一些沟堑,就是在城墙之下留下一两千具着土黄色号服的尸体——再无所获!
夜色低垂,久雨之后的天际,迢迢银河悬于中天,星河浩瀚,夏夜之中,时有流星一闪而过,几声虫鸣在山林中响起,愈间幽静。
郑军大营之中,灯火通明,彻夜不息,连绵数里的营帐,火把如龙,人影憧憧,那是一队队郑国军卒正在执兵巡弋。
中军大帐——
郑国大司马庞灌坐在虎皮帅椅之上,望着下方汇聚一堂的众将,沉声道:“白日攻城,敌我伤亡如何?”
这时,一个虬髯、黑面的将军,瓮声瓮气道:“回禀大司马,我军伤亡一千八百余卒,受伤者三百余人,苏军伤亡……虽无法准确统计,但不超过三百人。”
“这……”
军帐之中,众将议论纷纷,纵然知道这种坚关对于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