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度闻言心神不由一凛,乍一听,这话像是在夸赞他,但是实际上却是在说“你手下竟有匠作坊?这可是得有朝廷的许可才能设立的,可你不仅私自拥有匠作坊,还有如此能耐,真是不把朝廷放在眼中啊”!
“呵呵!”公孙度笑了笑,也不解释,反而话音一转,问道,“不知胡兄可知辽东的现状?”
胡不归迷茫道:“辽东?辽东怎么了?”
公孙度心底冷笑一声,暗道:果真是老狐狸,装得真像。若不是我已经看穿了你的心肝脾肺肾,还真会被你骗到。辽东之状已有数年,高显又离得这么近,怎么可能没有只言片语传进来。再则,胡不归是什么人,大儒,怎么可能与中原腹地一点儿联系都没有。
“哎!”公孙度面上幽幽一叹,道,“辽东郡其实已经名存实亡,活着的人,有没有高显的人多都很难说。要不然,某作为东夷校尉也不会不在驻地,非要碍人眼似的来到玄菟郡。”
“大人当真是辽东校尉?”胡不归犹自不信,又似是回忆道,“老朽记得朝廷已经有近百年没有任命东夷校尉了吧!”
老狐狸,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吧!
公孙度心底又是一阵冷笑,道:“哎,还不是因为辽东被高句丽、扶余、娄挹等异族破坏得太狠,以至于差点脱离朝廷的掌控,加之我父在陛下面前举荐,要不然某还不会被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这不是活受罪吗?”
说着,公孙度给了胡不归一个“你懂的”眼神,暗示胡不归在此受了几十年的罪,还是自作自受的那种。
偏偏这老家伙就是装作不懂,还特别像真的。
“大人说笑了,此地虽然看似危险,实际上却是安稳多了。”胡不归摇头道。
公孙度眼睛一眯,想道:这话是指远离朝廷的勾心斗角吗?看来这老家伙着实有几分大智慧啊!竟能早早的看出洛阳不仅是朝廷的中心,也是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