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了,直接进来赈灾就行。
“大帅是有所不知,别说不会动的边墙,就是会动的边军,也拦不住。”
付仁喜这话听起来有点谄媚,但语气在刘狮子耳中更多的是悲哀:“疙瘩瘟,把中三镇和山西害惨了。”
眼下宣府、大同、云州,共有机动兵力二十四营,付仁喜的督标营在兵力上能排进前三,因为兵多,被人称作‘大营’。
而他这个‘大营’,实际上满编兵力仅有两千四百四十人。
论及战力,他从老丈人等代州士绅那弄来地主团练攒的督标营,更是三镇翘楚,就因为过去一年吃的饱、力气足。
而其余营兵,近二十营都因缺额缩编为一千五百人,就这,还有十几个营凑不齐,少则缺额四五十,多则短兵三四百。
坐骑更是要算上骡子、骆驼,才能补足七步三骑之数。
跟那些营比起来,付仁喜的督标营既有跟着他吃香喝辣的老兵,也有代州士绅团练兵,两千四百多人的编制,一千多杆长铳,光战马就有一千四百匹,算上骡子更是能摊到一人一匹。
就凭这个,当然是三镇翘楚了。
这不是因为他强,而是别人没地主士绅支持,疙瘩瘟这么一折腾,补给哪儿哪儿都跟不上,全乱套了。
实际上以他估计,这会儿别说刘承宗了,就算随便来个人拉出三千号人,就能纵横山西。
付仁喜提前疙瘩瘟,唉声叹气:“北边乱套,南边也完蛋,平阳、潞安二府又闹了白莲教……”
白莲教?
刘承宗不自觉地微挑眼皮,听起来山西乱套还有他的功劳呢。
一听是这么个情况,他神色复杂地问道:“山西闹疙瘩瘟,还没结束?”
他心说不该啊,潼关是个关口,应该比其他地方都严重,但即便如此,过年前后,关内关外的疙瘩瘟就渐渐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