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生擒二人。”
“十六日驻军,色格依拾柴时与敌骑隔河相对,拔弓射之,射毙一人,牛录下两人离队走失……”
赛木哈的话音刚落,费扬古便挥手打断道:“走失、阵亡、被捉这些先不要写,你心里有数就是,还有那个三十六、二十四什么的,少一点。”
费扬古边说,边打火镰将烟锅子引燃,长吁口气,苦恼地微微摇头,道:“这战报怎么说,都听起来很不光彩啊。”
他的烟草是受赏得来的,早在万历朝鲜之役时,烟草就被北上的广东军队带到东北。
如今在黑龙江流域的烟草基本上断了,因为那条路线是由兰州开始,经蒙古传入黑龙江。
此时后金的烟草主要来源,则是通过朝鲜官商带入,数量非常大,除此之外皮岛也存有大量烟草。
刘兴治在皮岛脚踏两只船的时候,就曾两次送出烟草一百八十刀,此前他还上后金卖过一些烟草。
刀是这一时期的烟草单位,跟纸一样,一刀一百张烟叶。
这些烟叶就成为黄台吉赏赐贵族时的物件儿。
而赛木哈所言战报,过程都是真的,斩敌与阵亡,也基本上是真的,只是有些东西没说全。
就比如途中阵亡的旗奴厮役,不必说;杀敌的数目无法考证。
又比如初八他们已经前出至杀胡口附近,十三日的包围却发生于云州边外,十六日的驻军更是在昌平边外的潮河岸边,而现在是二十日,镶蓝两旗的位置,是遵化边外的热河。
十二日间,他们向东撤退了八百余里。
不过也不全是窝囊事,他们途中抢了土默特的牧民,获得羊马牲畜不止十六匹,实际上光马就六十余匹。
但他不敢都报上去,怕后边打了真正的窝囊仗,到时候还需要一些‘俘获战马’的战绩。
费扬古发愁地拆下带有高高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