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乱延绥镇兵战意,不如放手一搏。”
他这话很反常。
以往曹文诏对长官说话,断然不好将撤退说做溃逃。
如今这样说,洪承畴却不敢说什么,只是劝说道:“在此一战,你我都将殉国。”
曹文诏只是“嗯”了一声,抱拳拱手,什么都没说。
他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因为很快,营外就有人厉声疾呼,擂响战鼓。
阵外一阵慌乱,嘈杂片刻停息,有人飞奔至中军,看见洪承畴和曹文诏在一处,楞了一下,随后拜倒道:“军门、曹帅,有贼骑至壕沟放箭,射了书信过来。”
说罢,抱拳将信呈上。
洪承畴以为是劝降他的,快步上前将信取来,展开一看不禁错愕,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死。
顺了顺气,他才没好气地将信递给曹文诏:“给你的。”
不是劝他的。
准确的说,这甚至都谈不上劝降,而是劝逃。
刘承宗在信上说,他已集结第一第二两个野战旅,超过两万兵力在他们阵地附近,三日之内,还有延庆、陇西、临凉三个驻防旅的兵力赶来,到时这附近将会云集超过五万大军。
如果曹文诏不敢对战,刘承宗可以在战前再饶他一次,这是他逃跑最好的机会,可暂留有用之身,逃往北直隶继续为皇上效力。
但若执意作战,新仇旧怨一块算。
这封信并无落款,不过曹文诏还是一看就知道是刘承宗写的。
在信的最后,他写道:我必杀你。
曹文诏看了书信,也嗔目切齿,将书信扯成一团。
他跟刘承宗的仇恨早就化不开了,刘承宗的乡党、部下、将领布赤都为他所杀,他的部下、兄弟、侄子也死在刘承宗手上,血仇早就化不开了。
曹文诏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看向送信军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