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善照顾。
谁也没把这当回事。
到当天夜里,张景孝就察觉出不对了。
不是军兵的症状有问题,症状就是高热畏寒,风热烦肺的迹象。
但是染病的军兵数量激增,一整晚每隔半个时辰,就有发烧的兵往军医营来,忙得他都没好好睡,等早上一清点,患兵居然已经翻倍。
他赶紧找到魏迁儿报告:“将军,这病不对劲,军队不能动了,得就地隔离!”
魏迁儿狐疑道:“医师能确定?”
张景孝摇摇头:“属下只是觉得很像。”
这种机敏,并不出自张景孝的职业敏感,完全是因为他们都经历过元帅府针对天花的防疫培训,甚至还都亲身经历过河湟的天花小范围爆发。
眼下发生的情况跟当时很像,谁也承担不起瘟疫爆发泛滥起来的结果。
张景孝的反应很快,魏迁儿也从善如流。
但是,没有用。
他们划出隔离营,军帐往那边搬,旧的患兵还没过去,新的患兵又来了。
从第一批十余名军兵发烧算起,短短三日,五千人的大营,就因高烧倒下上百人,几乎每个军帐都有发高烧送进隔离营的士兵。
直到第三日,张景孝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重新为患病军兵检查,在部份染病士兵脱去衣物后发现颈部、腋窝等处都肿起了大疙瘩,终于确定这不是什么风邪犯肺,是瘟疫。
疙瘩瘟。
人们对疙瘩瘟的了解谈不上一无所知,却也非常有限。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魏迁儿百思不得其解:老子的兵……到底咋染上的病?
谁都不知道。
魏迁儿本想在华阴县征集棉麻,毕竟早前青海闹天花的时候,刘承宗就让人做过麻衣、口罩,说这些东西能减少传染的机会。
可他又不敢,既怕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