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是眉飞色舞:“此外,凉州参将米剌印持加盖镇守太监印章书信,于昨日骗开耀州城门,目下凉州营已夺了关防,入驻城中。”
但刘承宗脸上并没有高兴,只是问道:“你丢下军队跑回来,就为报功?”
“卑职哪儿敢啊!”
张振说着,左顾右盼地见旁边都是虎贲营的亲随,没有新降将领或起义客军,这才对刘承宗道:“卑职回来是因为在耀州见了个官军探子,他说耀州城不能占,还让我尽快叫消息告诉大帅,官军要从庆阳下来了。”
“卑职怕消息是真的,要尽快送来;又怕消息是假的,送来扰乱军心,这才只好擅自从耀州跑回来。”
官军从庆阳府下来?
刘承宗拧着眉头问道:“那人说没说,他是谁?”
“倒是没说。”张振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支雁翎,奉上道:“不过他说大帅见了这个就知道他是谁,还说这个消息值银一百一十五两四钱三分。”
张振说罢便笑道:“还有零有整的,大帅……”
笑到一半,他就发现刘承宗接过雁翎陷入沉思。
刘承宗当然知道是谁,这是他的老线人了,贺人龙麾下的家丁头子贺勇,一百一十五两四钱三分,是当年朝廷欠他的饷银。
刘承宗跟贺勇做过约定,只要一个消息用得上,就给他把朝廷欠下的都给他发了。
上次进攻西固时,贺勇就给他报过一次信,那次报信的作用还挺大,让从河口登陆的元帅军躲过了地雷阵和官军伏击,所以刘承宗把从土司那抢来的元朝三等王印给他了。
相较而言,刘承宗认为如果送这个口信的人是贺勇,那情报就有一定可信度。
刘狮子这会儿也不埋怨张振擅自跑回来了,追问道:“他说没说庆阳府下来的官军由何人所率?”
“说了,有先锋官贺人龙率延绥营、中军张全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