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在中原的叛军,很有可能已经死在没完没了的追击中了。
“承运在河湟修了轨道,今年年底能修好,看军议情况,若能腾出手来,甘肃也修一条从嘉峪关到凉州的路。”
听到轨道,曹耀来了精神,因为甘州到河湟有传递急信的驿路,让他对河湟的轨道有所耳闻,早就想在甘肃修一条这样的路了,只是蝗灾袭来,灾害下的人力、财力都捉襟见肘,没了修路的资本。
“这个好,不过眼下还是先看战事吧。”曹耀说着,脸上笑意渐敛:“这又是空国之战呐。”
“哪次不是啊?”
刘承宗发现曹耀担任甘肃都督之后,变得更多愁善感了:“战争是世上最危险的事,稍有不慎就会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说着,他话锋一转道:“不过我们元帅府这种叛军,本来就在深渊里游来游去,上岸才是小概率,说实话……这次筹备东征,也不是心血来潮,实在形势所逼,再不开战,我连军饷都发不起了。”
曹耀自从前年年底出征,人就没在河湟,对元帅府的财政还是从前钱粮充足的印象,况且元帅府当时要发军饷的军队并不多,这会儿一听刘狮子说军饷都快发不起了,当即张嘴问道:“啊?”
“处处开销,河湟太小,元帅府又太大,北征结束,领饷的兵又多了六个营,这还是我把杨麒那帮人封到漠南去的结果。”
刘承宗摇摇头:“实在没办法了,要维持下去,只剩开战一途,就食与敌。”
甘肃一役,倒是并没有在纸面上添置七个营,但单是张天琳、魏迁儿、高应登那三个大营扩编的兵员,就接近两个标准营;再加上肃州、甘州、凉州三营,以及诸营杂七杂八的调派与扩编,使元帅府领饷的军队进一步膨胀。
如果没有这场蝗灾,刘承宗倒还能支应得过来,但如今这显然是奢望了。
想到这,刘承宗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