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便开口道:“大帅,古浪峡处处狭窄山道易守难攻,重兵器与辎重都运不上去,只能分小队走山脊峡谷四面出击,硬攻难免以寡击众。”
“而且眼下兵力,也分不出多少人强攻古浪峡。”杨麒为难道:“凉州城且大且坚,即使掘三十里长壕围困,也必须留足兵力,那城里毕竟一万多军队,除非先打下凉州城,否则兵走不开。”
刘承宗缓缓摇头,没有言语。
这说得跟他想的一样,说了跟没说似的。
“大帅。”就在这时,高应登抬头问道:“我们不围凉州城了,行不行?”
“不围?”刘承宗问道:“怎么个不围法?”
“把兵都撤走,留个两千人在城西,看着不让他们出城踩庄稼。”
高应登道:“我去南边打古浪峡,凉州城里的兵要是出来,我们在城外的军队就往西撤到永昌去,大不了撤到山丹卫甚至甘州去,到时候怕的就是他们了。”
说罢,他仿佛觉得自己的话没有可信度,又添了一句:“我谅他们也不敢出来。”
刘承宗开始觉得高应登的话确实有点扯,但仔细思索,好像还挺有道理:“他们在城里,我们不打,不是因为攻不下这座城,而是攻下凉州付出的代价比可能获得的粮草大……有道理啊,诶你说的有道理。”
刘承宗在帐中踱出几步,回头道:“我就算把军队都撤走,那李鸿嗣敢出城,撑死也不过踩踩我的庄稼,他就不敢出凉州十里地。”
“大帅说得对!”高应登得到刘承宗的承认,兴奋道:“末将就是这个意思,他敢出十里地更好,我立马从南边带兵回来把他剿了,一帮子残兵败将。”
“勇气可嘉!”
刘承宗笑着称赞一句,随后才对杨麒问道:“古浪峡运不上重炮,马能跑、车能走?”
“那自然是能,中间好几个驿站,交通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