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对他们来说不存在,因为元帅府的弹药是丝绸定装的弹药包,就算炮口朝下也能把弹药塞进去。
他们无法装弹的问题也是因为弹药包,装药的时候如果被散子打中,包裹严实的火药很可能会爆炸,那里头七百颗散子很可能会把周围十步内的士兵打成筛子。
眼看两门将军炮不断喷射出致命的弹丸,把土垒外侧固定湿沙的车板打得粉碎,就连内侧木板都被多次打穿,伤及前线士兵,令歪梁子恼怒不已。
以前在宁夏秋防,看友军用这玩意儿轰蒙古人没啥感觉,这会散子弹雨喷到自己头上,气得他破口大骂。
两门交替轮射的大将军炮近距离压制能力太强了,哪怕有土垒保护,士兵为了躲避炮子还是一个劲往前压,人挤人得,阵形都坏了,什么抬枪重铳挤成一团,根本没法还击。
再这样下去,等敌军贴上来阵战,别看他们没多少伤亡,打起来就是溃败。
因为打仗死伤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不能还手站着挨打。
就在这时,歪梁子明显听见左翼的将军炮放完之后,右翼的炮很快也跟着放了,两门炮的射击间隙有点短,令他喜上眉梢,站起身喊出几声鼓舞士气:「给狮子炮灌散子,把那两门炮打哑了!」
整整六轮死一般沉寂的炮击里,歪梁子是第一个站起身来的人,被打蒙了的百总们闻言也回过神来,个个起身鼓舞士气,呼喝着让士兵别靠太近、维持阵型。
很快炮身更矮的二百斤狮子炮被士兵冒险灌入散子包,调整角度,不过还没等他们进行射击,又是一声闷响,敌军的佛朗机式的大将
军炮已经完成装填,重新将成片散子喷在阵前,刹那间就有一名炮兵什长与数名士兵倒地。
但他们终于还上手了,右翼的一门狮子炮向敌阵轰了出去,不过似乎是炮兵紧张的缘故没有听清军令,朝着正前方推进的军阵来了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