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府的权力核心就是刘承宗的小圈子,几乎不存在文官,刘向禹身上太上皇的属性可比文官首脑重多了。
他们跟武人当政的差别仅在于刘承宗本身是秀才,比起匹夫之勇更推崇儒将,哪怕是管队,不识字就不能做。
刘承宗在河湟办了一堆乡学、书院,战场立功就送去读书,在元帅府越往高处走越没有目不识丁的莽夫。
严格来讲,元帅府只需要一种人,就两个条件,第一有文化、第二会打仗,唐通就是这种人。
而另一方面,刘承宗一不是率兽食人之辈、二不是异族世仇的蛮子,无非是说出去不太好听的叛贼,叛乱需要本钱,在唐通的角度上,刘承宗的本钱已经很足了。
他率领的这支元帅府野战千总部在装备、补给、辎重和来自上级支持上,远远超过他为朝廷领兵时的待遇。
剩下的最后一点小别扭,只不过是在元帅府的旗帜下跟老东家作战,道德上的抵触罢了,但在这沧海横流玉石俱碎之时候,何来对错?
李斯有云: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
所以此时此刻,唐通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单打独斗,取得胜利。
唐通对进击而来的明军编制一览无余,敌军显然是四个完整的把总司,每个把总司都有五个百总局。
他要找的选锋不是家丁,有些地方把家丁称作选锋,但是在编制上家丁属于杂流,跟塘骑、架梁、开路所在工兵局是平级,用时髦的话说,这俩都属于编外的支援单位。
他找的则是正规军里每部第一司。
依照明军传统的选锋法,每部第一司为选锋、每司第一局为选锋、每局第一队为选锋,他们素质最优、士气最盛、装备倾斜最重,同样也在战争中担负风险最大的
使命。
唐通认为,在这种攻坚阵战中,敌军主将一定会把选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