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给前线作战的将领脑门子上安个大罪,其实张天琳已经从临水驿城把情况写信跟他说过了。
粆图台吉听懂了刘狮子的弦外之音,轻轻点头。
刘承宗说的是张天琳把事情做的不好,而不是说他做的不对,一字之差,让粆图心里失望的联想可太多了。
他道:“大汗都这么说了,我心胸不开阔又能怎么办呢?马和兵器我都不要了。”
刘承宗一听这话,眉头拧了起来,摆手道:“战马兵器,待仗打完,他都要给你,而且打了胜仗,要双倍奉还……我说他做的不好,是事出有因,主因在我,军械钱粮都是外物,人没大损失,已是万幸,我不能再苛责他了。”
听到刘承宗这么说,倒是让粆图台吉心里舒服不少,但还是非常窝火,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怪谁。
自从兄长林丹汗死于八角城,察哈尔一系人马被元帅府兼并,但其实很难融入进去,因为元帅府的蒙古人太多了,而且都是过去脑子里就没有蒙古大汗那回事儿的蒙古人。
火落赤往上数是俺答汗的人,永谢布的谢二虎更是揣旦荒漠窜出来的野人,绰克兔台吉的喀尔喀残部,以及八竿子打不着的卫拉特蒙古……说句难听话,元帅府的蒙古人,比元帅府的汉人还不爱搭理察哈尔人。
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尤其对当惯了闲散王爷的粆图来说,他是察哈尔部如今众望所归的首领,所以他才一定要组建一支具装甲骑。
粆图知道他养不起甲骑,甲骑动起来刘承宗都养不起,但他组建这支甲骑不是为了打仗,内心驱动他这么做的原因,是要向元帅府的蒙古野人彰显察哈尔汗庭正统威仪,为察哈尔残部赢得尊重。
这打算并不聪明,属于兔子进狼窝里显摆自己白,炫耀的方向错了。
但粆图台吉也没别的办法,他很清楚整个元帅府只认实力,能打的才是祖宗,但察哈尔如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