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三类人,刘承宗的狮子营,是他的部下,可以随着心意指挥;禹字营是心意上没问题但指挥比较费劲的人;而延安卫,则是指挥可能不费劲,但跟造反是情势所迫的一批人。
老家能称得上是部下的人,只有任权儿,但刘承宗同样也不敢在心里把他当作部下,毕竟时过境迁,当初的穷小子在朝廷那成了掌握实权的指挥使,还能听从他的号令?
是不是部下,他说了不算,任权儿把他当长官,那才算数。
任权儿的信有三页,第一页是告诉他朝廷至少出动三个营在临桃方向进攻兰州,还把三个营的将领情况说得一清二楚。
这让刘承宗很疑惑,因为元帅府在兰州黄河两岸的守备力量非常充足,而且因为招降旧明军的声势浩大,几乎明牌,他们有多少兵力,朝廷应该是知道的。
兰州有大将旅帅王文秀亲率一个营镇守,还有罗汝才、李万庆、杨承祖三个接近满编的营,这就已经是一万多元帅府的嫡系军队。
临桃府周边几个县,还有师襄、李祖德、张云起三名降将麾下由旧明军组成的临桃旅,刘承宗授予他们副将、参将官职时就把话挑明了,要他们的投名状。
因此三人在招降营兵旗军时对周边几个县打得很凶,况且开城献降就是三人的责任,所率军队也被元帅府关饷,有一定的忠诚度。
面对这支军队,朝廷的五省总督就拿出三个营万余人马,未免显得过于寒酸,攻城战还想以一敌二,他们都是天兵天将?
不过任权儿在第二页详细说明了中原、湖广、四川的大混战,朝廷的天罗地网、官军的连战连捷、农民军的长驱直入,一切就说得通了。
刘承宗相信朝廷的战报,因为他有过合营作战的经历,也知道在纵横几百里的大战场上协同作战的指挥难度。
明军战报中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是明军将领谎报战功,而是十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