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贵族,几乎就等同于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一方面巴布知道,自己劝不动父亲;另一方面,巴布也很清楚父亲的想法。
启程前,硕垒清楚的把自己的意图告知巴布,车臣部不是作为喀尔喀附庸追随素巴第而来,而是代表车臣部,单纯向刘承宗示好。
不论素巴第和刘承宗谈什么、达成什么样的协议,车臣部都不参加。
在面对东西两国的情况上,即使喀尔喀的左右翼在情感上都一样,但理智仍然约束着他们必须做出南辕北辙的决断。
素巴第就算不愿承认契丹汗继承蒙古大统,也只能别无选择地加入敦塔兀鲁斯,而车臣部的硕垒即使对金国惊疑不已,也只能选择与其和平共处。
因为喀尔喀右翼的最西端,与中国的附庸卫拉特接壤;而车臣部的牧地在东边的克鲁伦河流域,最东端是呼伦湖,翻过大兴安岭,就是金国的盟友科尔沁。
换句话说,对整个喀尔喀部来说,臣服契丹汗,就意味着左翼尤其是车臣部变成前线;臣服天聪汗,则意味着右翼素巴第的部众变成炮灰。
“我也希望车臣汗能和他们斗一斗,但我没有车臣汗那么大的势力。”
素巴第口中的‘他们’,不仅仅是指刘承宗,同样也有黄台吉,他摇头惋惜道:“我的部属被金国驱逐汗庭、吞并土默特震撼,贵族俱要臣服契丹汗,我这个盟主也没有左右的能力。”
蒙古汗王尴尬的地方就在这了,那些强势贵族统治部众的权力来源不是汗王,而是血统,尤其在遍地大汗的时候,诸部对他们自有汗王的支持,仅限于尊奉一个熟悉的汗王,对他们有好处。
亦如林丹汗试图以武力镇压自己的贵族一样,这并不是因为林丹汗弱势,而恰恰是因为林丹汗继承汗庭,站在强势地位上,亦如现在的硕垒。
如果林丹汗像素巴第一样,本部只能出动六千余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