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每个车间的事大小工就能做,一个匠师能看三四个车间,七十多个大匠师可以琢磨怎么让兵器做的更好更快,如今三百四十个钻铳管的大小工,每天能出十杆重铳、一杆抬枪。”
刘承宗眨眨眼:“每天?”
“对,每天,只多不少,火枪装配车间就俩人,闲得发慌,一天就装那十来杆铳。”
师成我重重点头,道:“这还是兵工厂没招人,还是过去七十二个大匠师,三百二十个匠师,其实不到八百个大小工在车间干仨月,也都是熟练匠人了。”
师成我道:“大帅,别的厂不说,火枪厂完全可以扩建,如今河湟的铜铁源源不断送进来,材料是一点不缺。”
“那边建着新车间,这边匠师充足,再招八百个大小工,让匠人带着干三到六个月,换到新车间,一天能出三十杆铳,三杆抬枪,一个月顶过去一年。”
那岂不是……刘承宗在心里算了算:“一年能出一万杆火枪?”
一万杆火枪,刘承宗记得曹耀跟他说过,山西那个张道濬,在天启年间花了一年半和三万两银子,造了佛朗机两千多门、三眼铳一万多杆,但那是在山西。
山西的潞安府泽州,那是全国非常重要的钢铁生产基地,具备成熟的铁工业和大量熟练工匠。
只要手里有权力和银子,在那个地方几乎就和捡兵器一样,容易得很。
而他的西宁府,西宁卫本身的生产能力只有年产兵甲一百五十副,做到火枪一万杆,算是从无到有的巨大进步了。
若是在先前,刘承宗还会对兵器产量巨增怀有几分顾虑,毕竟军火手工业从前对他来说是够用就行了,造得多了意义也不大。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刘狮子认识了豪爽的巴图尔珲台吉。
“扩吧。”刘狮子说得轻描淡写:“别光扩火器,铸炮厂、刀剑厂、甲胄厂,还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