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凿凿道:“你这不是天花,我十五六的时候总长疙瘩,不是一回事。”
戴道子张张嘴,硬是被噎得说不出话。
他该咋证明自己得过天花呢?
他摇摇头道:“信不信由你,元帅府已经把天花打败了,包括粆图,他们进城的所有人都不会得天花,我们能接种疫苗。”
“接种,疫苗?”
珲台吉满面狐疑,由于语言原因,这话听在他耳朵里是往地里种病,他问道:“那是啥巫术?”
“不是巫术,是人接受种植毒性减弱的小病,人只会得一次天花,得了小的就不得大的。”
珲台吉大概听懂了,便问道:“那是咋做到的?”
戴道子知道天花疫苗的原理。
人工挑选患病程度较弱的天花痂,通过储藏使其进一步减弱毒性。
再经过痘将军杨耀一通乱种,给猴儿、给兔、给粆图台吉、给牛,最后就搞出了毒性更弱、安全性更高的通用疫苗,在河湟接种效果很好。
但知道这些,并不意味着他会告诉巴图尔珲台吉。
他只是摇着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不是干这个的,帅府有专业的痘医,等大帅忙完察哈尔的事……”
戴道子说着叹了口气,发愁地望向八角城:“你们盟誓前,你去求大帅,也许能让准噶尔也不怕天花。”
他估计这次的事很棘手,不仅仅是察哈尔,还有新编的七八个营,帅府超过两万明军降兵都还对天花没有免疫能力。
后边可有的忙了。
巴图尔珲台吉回过头,跟自己部落里的贵族们对视一眼,人们都对这种神乎其神的技艺将信将疑,但也同样无比渴望。
谁不希望自己能免疫一种对别人来说非常可怕的疾病呢?
故地重游,刘承宗眉头皱得很紧。
城内的情况并不比城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