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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料到刘承祖摇摇头道:“要是只有这点,我就往东走了,我根本不知道有多少财货,更不知道财货都是什么,只知道那边只能找到八百九十辆车,我连战马都拿来拉东西了。”
说着,刘承祖向车队稍稍偏头:“五十四万斤,把东西卸了再回去拉,至少还要一千五百辆车。”
谁嫌战利品多啊?
刘承宗当即大喜,问道:“粮食,多不多?”
大哥被问懵了, 刘承祖转头看看后边的车队, 再看看刘承宗, 寻思咱不是从陕北出来了吗?
他道:“有,但都在土司衙的仓场,拉过来的都是窑器、金银宝石、铜铁奇物、镜瓶椅床、甲兵绸缎……又缺兵粮了?”
元帅府这帮人脑子里的物价都不正常,随时在饥荒年间和太平年岁之间来回变换。
出征前大伙儿都是饥荒年代,随着拿下河湟,后方砸开土司、地主、大户的粮仓,前线对粮草问题的忧虑迎刃而解,人们又逐渐变成太平年岁的物价。
就算此次出征河湟,取得粮草还是不能把兵粮缺口完全弥补,也能凑个八九不离十,剩下的就问题不大了。
但刘狮子一句粮食多不多,又把刘承祖拉回到充满饥饿的灾荒物价里。
刘承宗重重点头,道:“一万五千降军。”
刘承祖一听就连着皱眉带摇头。
因为元帅府征战不断,刘承祖一直想跟刘狮子好好聊聊他们的军队问题,但始终没有适合的机会。
他们的军队太多了,尤其是低效的军队。
实际上自从这场仗开始,刘承祖就想着打完这仗,劝说刘承宗把西宁卫的编制取消掉,对卫所旗军进行沙汰,同时一起沙汰精简的还有谢二虎、阿海岱青、巴桑那三个番蒙营。
单这四支军队两万多人,一年就要干掉近三千顷地的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