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站在这,即使高烧令他几近晕厥。
面对刘承宗的重炮优势,尤世禄别无选择,只能让麾下将士昼夜轮换,在河东挥动镐头,从火炮射程外挖掘一道道五尺壕沟,向湟水河畔的桥头蔓延。
他确实是想用后金对付明军火炮的方式来对付刘承宗,不过同时也在做两手准备,从对峙之初,他就发现元帅府的火炮射程远超佛朗机,便命侄子尤世禄回兰州调派能与之相对的火器。
天花就像一把悬在三镇大帅头顶的刀子,对刘承宗来说,有种痘的番兵对照,能准确知晓天花的传染时间,对三镇大帅而言则并非如此。
兵粮不足以支持他们花个把月时间种痘,尤世禄、贺虎臣和杨麒也都很清楚,刘承宗不可能给他们时间去种痘。
他们都做足了准备,在天花肆虐中打这场仗。
天花之所以叫天花,是因为它作为天行时痘,是老天爷要收人,天道对人来说,再大不过一句制天命而用之。
在战争时期,天花不认人,尤世禄打算跟刘承宗对拼生辰八字,看谁的命硬。
所以不仅仅刘承宗在等天花,尤世禄也在等天花,等天花的同时他还在等侄子带回火炮,消弭元帅府的火炮优势。
尤世禄的计划分为两步,第一是等部下士兵出痘,就跟刘承宗短兵相接;其次他从三镇挑选军兵,组建了个麻子营,从代参将到士兵都是得过天花或种过痘的人。
等两军经过交兵,稍稍撤退,待刘承宗的军队出痘,战力下降,再以麻子营击破他们。
随后一日,壕沟离河畔蔓延越来越近,从兰州送来的火炮也到了,尤养鲲从兰州押送第一批重炮抵达前线。
“大帅,卑职前来复命。”
尤养鲲登上土山,见贺虎臣与杨麒都在,便以军职称呼尤世禄,他道:“经过比对,兰州现有火炮中,能与敌炮匹敌者,仅有这八位天字号将军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