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七十二万亩有奇,预计编成二百保、二十乡保。”
七十二万亩田地。
刘承宗深吸口气,对这个数字非常满意。
河湟谷地都是能种麦子的好地,从西向东,越往东走地势越低,照这个数字推算,待将官军一战而定,拿下整个河湟,单单河谷的田地就能增加百万亩。
未受旱灾影响的百万亩田地,这和康宁府的田地不同,康宁府再多的田地,有无人区横在中间也难以起到太大帮助,但河湟对甘肃、陇西都不过只有黄河一道天险,说冲过去就冲过去了。
就在这时,承运翻动小本道:“哥,我来的时候看了,从西宁到冰沟沿途二百里路,南北纵向的沟谷四十七条,谷地不足河湟人口田土十一,最多的人和地都在山上。”
承运说:“如能尽取山地,我估计田地至少三万顷,人口应在四十万上下。”
这个刘承宗倒是知道,他说道:“山里不是土司就是番部,我打算把土司挪到西边去,到时留下的土民番民也编户齐民,但这不是一时之功,先关注河谷吧。”
其实刘承宗这会儿啥也顾不上,吞并谷地是一次类似南征康宁的鲸吞。
历来各种割据政权在短时间快速扩张、积累不足的缺点他也无法避免,专业人才始终不够,打康宁的时候就不够,硬把军士改任乡官,属于赶鸭子上架勉强维持。
如今吞河湟同样还是不够,但朝廷在黄河对岸屯防重兵,让他没办法抽调军士去干别的事,以至于他在潜意识里,不愿吞掉湟水南北山区土地。
“哥,我知道你在担心啥,但这事我有不同看法。”
承运不是有不同看法,他是太有看法了,心疼啊,心疼山里的地。
他在康宁府干的就是开垦土地,累死累活,开出最好的地,两亩地的产量恐怕也就跟河湟的山田差不多。
在承运看来,河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