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 还有些刻意拉拢的心思, 半推半就,就饮了几杯烧酒。
整整一年,前半年防备后金、后半年忙于西迁, 粆图台吉都没怎么沾过酒,没一会儿脸上就挂上了傻笑。
酒在大多数时候不是个好东西, 但有些时候, 也能发挥出神奇的效果。
就比如这個时候, 刘承宗想的是,粆图台吉喝了酒, 一定容易套出虎墩兔的虚实。
而在他身旁,土司祁国屏也一直悄咪咪打量着他端酒杯的手,心想:刘大帅喝酒了, 一定能套出元帅府的虚实。
尽管很多世代居住河湟谷地的土司们, 已经在元帅府不断向东投出利益面前迷失, 把朝廷抛在脑后, 但祁国屏跟他们不一样。
他还记得大明朝廷,也记得自己的父亲, 他的父亲叫祁秉忠。
万历二十三年重阳,祁家第十一世土司、把总祁秉忠血战西宁,择升甘肃洪水营游击将军, 朝廷在西宁给他们家修了一座赏功牌坊。
万历四十四年十月,鄂尔多斯部的银定、歹青以二千余骑入塞烧杀抢掠, 永昌参将祁秉忠提三百祁家军抗拒,血战两昼夜以待援军, 击退敌骑,夺回百姓被抢走的财物, 现在永昌还有百姓给他父亲刻的石碑。
直到天启二年,他父亲在辽东被暗地降金的孙得功害死,身中三箭两刀,为大明流尽最后一滴血。
他叫祁国屏,要做国之藩屏。
祁国屏注意到,刘承祖、李万庆这两个元帅府大将不在,而且俱尔湾的骑将杨耀同样也没有参与这场宴会。
如果不是粆图台吉的到来, 祁国屏应该已经向刘承宗发出追问了,不过眼下察哈尔蒙古是更严重的问题。
祁国屏不希望刘承宗和虎墩兔联合。
他给刘承宗敬了一杯酒,小声道:“大帅要当心虎酋,其人嗜利好色驭下无法, 虽为虏中名王却桀骜不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