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哭笑不得:“一路穿着铠甲睡觉都不敢脱,累坏了。”
刘承宗笑道:“我过来打仗,你在北边也没练练,还穿不动铠甲可不行啊。”
承运接连点头,笑眯眯道:“练了,我没少往练兵营跑,这不我一路都穿过来的,像狮子哥一样上战场肯定不行……”
说着,他捶捶胸口,骄傲得很:“自保没问题啦!”
“哈哈哈!”
刘承宗开怀大笑,承运一说这个,就让他想起攻打县衙那日,他们和衙役民壮厮杀,承运坐在十步外的铺子里啃了半天羊蹄。
这时刘承宗才注意到,承运身上的无袖兵衣短袄,与在延安府做的有了很大差别,做工上走线精细许多,肩口、肩膀都有了寸宽的黑边,到大腿一半的下摆正面加了黑云装饰,后面则用多股线密缝的厚布加厚。
而且承运不是自己来的,在他身后,刘承宗的舅舅蔡钟磐笑眯眯打马而来。
“舅舅!”
打过招呼,蔡钟磐翻身下马道:“你大说这边用人,舅舅在北边也帮不上啥忙,就跟着承运过来,看看有什么是我能出力的。”
刘承宗明显能感觉到,进入青海后第一场旗开得胜的战争,打下大片土地之后,家人们的心态气质明显有了很大的变化。
再不像过去在陕北那样,急迫无奈且绝望,人人都对未来充满希望。
刘承宗大笑着张手抱住蔡钟磐和承运,张手与护送他们过来的狮子兵打了招呼,随后拉着他俩向囊谦的庄园走,边走边道:“果然还是我大懂我啊,这边可太缺人了,舅舅跟承运过来,能给我帮上大忙。”
说着,刘承宗叫护兵去庄园通报消息,让樊三郎准备些酒食来招待过来的士兵,这才对二人道:“眼下啊,别的事都好说,就是两件事还真非你们不可。”
蔡钟磐闻言很是欣喜,问道:“噢,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