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刘狮子现在的感受,只有一个,这铳太他妈沉了。
他一直没有松懈锻炼,打熬力气精习武艺,已经随着少年时期成为他如同吃饭喝水般的习惯。
所以如今身体已经习惯在高原上进行不太剧烈的跑动。
但即便如此,这杆铳还是太沉了,扛着杆不成比例的大铳奔跑,跟穿同等重量的铠甲奔跑,感觉完全不一样。
真让他说扛着这杆铳跑起来的感觉,说实话,会让他想起武举考试场上那杆一百二十斤的关刀。
但武举考试场上,那杆长刀只需要耍个套路就行,跟扛着这杆近四十斤的大铳跑二里地相比,刘承宗觉得还是耍大刀舒服一点。
随着离岸边越来越近,士兵们欢呼起来,为他加油打气,三郎也早已准备好葛布抽丝的毛巾和皮水囊等在那里。
兵器的进步,始终在给他们的手工业提出更高的要求。
过去打三钱弹的轻鸟铳,要六十个工。
一个匠人师傅带个徒弟,每月都能造一杆,师成我的部下全力开工,每月能出二三百杆。
到西宁后他们要造重鸟铳,每杆大概要增加三十到四十个工,这就需要一个半月了。
而这大抬枪,一杆要一百三十个工,比轻鸟铳两倍还多。
跑回来刘狮子有点累了,就围着营地慢慢走,边走边小口喝水。
曹耀一把接过抬枪,拄着比他还高的兵器,满眼喜意。
阔别多年,在辽东的追风枪之后,他终于又见到了这种宝贝,而且还是加强版。
曹老贼三步并作两步,迫不及待:“大帅,找人打一仗吧!”
“一杆就满足了?”
刘承宗走了一段,胸膛跳动稍稍平息,这才席地而坐,招呼师成我一起坐下道:“师大匠与何大匠造成抬枪,各赏银百两……再给它做个两轮小车吧,让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