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玩了两日,开始干正事,派出人手在周围寻找番民,问询周围的情况,得知海北这片,这里在明初是罕东卫最东端的百户所。
弘治以后,土鲁番日益强大,罕东卫、安定卫的土官不能遏制,到嘉靖年间土默特部入据青海,明军防线收缩,这里的土官也上表朝廷,内迁甘州了。
再往后,这里就是漠南漠北进藏蒙古人的第一站。
到青海来,随着与蒙古人、西番百姓的交往越来越多,让刘承宗对草原上的大势了解的越来越多。
比如九边以北的环境正在慢慢发生变化。
在元代更早的时期、或者明初期中期,中原王朝与北方打仗,北方历来是有一条撤退路线。
往漠南的北方、西北跑,这是逃离中原王朝军队追击的绝佳路线,跨过捕鱼儿海,北方是汉军难以抵达的地方。
可是在如今,刘承宗发现,蒙古人再也不会往西北跑了,反而只能往青海跑。
这种不正常的事,在刘承宗的时代似乎成了必然。
漠南的右翼土默特会往青海跑,漠北的喀尔喀也会往青海跑。
那是什么让他们不能再往西北跑了?
答案呼之欲出,蒙古人曾经的忠实部下、钦察汗国在全俄的包税人,斡鲁思派出的哥萨克。
青海湖畔的营帐里,坐在驼绒大毯上的刘承宗不禁摇头苦笑,他发现因为另一份记忆的存在,让他看待事情的观点非常奇怪。
他连全青海的统治者都还差得远,可是在一些事情上,却总会以下一代中原帝国统治者的角度来看待一些事。
许多事情在他眼中是积重难返的必然,也有许多事情是偶然,只不过那些偶然也有几乎必然的结果——他的愿望是顺应那些必然,对偶然防患未然。
比如大明灭亡与后金称雄是必然,但后金夺取天下是偶然;蒙古衰弱与俄国东侵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