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这帮蛮子,三五步提着铳往脸上怼,真是不怕死。”
刘承宗登上还未修好的土山,向敌阵望去,就连跟杨耀纠缠的那些骑兵都返回了他们阵中。
让他不禁疑惑,敌人这是想干嘛,打算成建制逃跑?
随即他就在心中把这猜测否定,关宁军的战马不足以支撑他们长途逃遁,跑不掉的。
如果不是为了跑,那就是为了攻。
刘承宗命亲兵传信,道:“告诉前阵做好防御,敌军要发动总攻了。”
片刻之后,敌阵人喊马嘶,一个又一个骑兵队向军阵正面奔来,他们更加激进,三眼铳、鸟铳贴近至军阵十步之内打放,不计代价地向正面展开强攻。
随后,硝烟边沿有骑兵下马,距二三十步,以弓箭与军阵对射,只打最外侧持长矛的辅兵。
一时间双方伤亡激增,关宁兵才拉弓射倒一名辅兵,紧跟着就被辅兵身后的战兵用强弓放倒,甚至有可能被鸟铳手直接击毙。
即便辅兵看身侧袍泽一个接一个倒下,他们仍不敢逃跑,沉下身子持矛守御。
有些辅兵是来自宁夏和固原的边军,还有些辅兵曾经为上天猴的部下,那些人至今都没办法长时间穿戴甲胄,但他们的纪律甚至要强于边军。
实际上他们和关宁军的兵力来源更加相似,他们都经历过,没组织没能力的乌合之众如何被敌人如割草般大肆砍杀。
也经历过如何用纪律与组织,与强敌对搏并取得胜利。
他们知道军阵意味着什么,在军阵里人会死,运气很坏的人会死;但当失去军阵,只有运气很好的人才能活下来。
他们持丈五长矛稳稳站在军阵边沿,等待着硝烟里冲出大量持刀矛的骑兵,只要再守住一次,敌军的这一波进攻就结束了。
狮子营都习惯了关宁军这三板斧。
不过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