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这才转头扯着早已喊哑的嗓子骂道:“朱乞儿,固原军已至,你死无葬身之地矣!”
被坐骑载着被动左右驰突的骑手闻言勒住黑驴,但没全勒住,坐骑仅挺停了一下,就疯了般地冲进藩王逃命队外围,盯着一名卫军马兵,张嘴就咬。
卫军想挥刀抵御,却被驴背上的金蝉子持朴刀格住,随后被黑驴咬住大腿,拖下马来,叫金蝉子一刀搠死。
刹那直接人驴合一,放倒一名卫军,令金蝉子心头大快,随后黑驴人立而起,金蝉子也在驴背上挺刀怒喝:“猪猡般的玩意,爷爷今日必……诶你妈!”
有时候人能和坐骑合一,但有时候坐骑它有自己的想法。
比方说此时,金蝉子座下黑驴就不允许主人放狠话,又立得高了一点,直把金蝉子撅了下去。
等金蝉子再起身,一看傻眼了,原来那卫军骑的是匹母马,此时黑驴已经骑上马背,大驴屁股不住耸动。
金蝉子尴尬极了,眼看又有卫军要围上来,只得拖到跑回阵中。
一时间,方才还剑拔弩张的河畔,变得落针可闻。
局势非常诡异,以野外马骡交配地为中心,西边是众多衣服华贵的宗藩,东边是衣不蔽体的饥民,南北两边都是狮子营的马兵。
在这一刻,身份高超的藩王不是主角,要让王侯将相绝种的义军也不是主角,甚至兵阵严整的狮子营也不是主角。
大家都默不作声看着黑驴表演。
直至狮子营的马兵齐齐朝天放铳,用火的声音将人们的注意力叫回来。
刘承宗在更西方姗姗来迟,两手按着马鞍踱马向前,兵阵在其身后亦步亦趋。
穿官服的周日强奔马跑上前去,斥开王府卫士,目光在黄罗盖伞中搜寻,大喊道:“韩王殿下何在?”
“本王在此。”
韩王自队伍中越众而出,周日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