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也未必真会这么坏,不过要招降刘承宗,我以为至少要围困城中,或围堵于大塬,使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再言招降。”
“招抚本是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亲爱赤子之心,不忍其死于兵戈战乱之计,如今一战未胜轻言招抚,只怕会使其愈加轻视朝廷。”
哪知这正当局面大好的时,洪承畴又写了封信过来。
杨鹤展开一看,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对练国事道:“曹文诏不来了。”
“啊?”练国事问道:“这是为何?”
他们倚重这支关宁军,不为别的,甚至都和曹文诏这人没关系,曹文诏此前不过山西出身一游击罢了,谈不上什么沙场宿将。
只在于关宁军是朝廷如今能调动的善战兵马里,为数不多能吃饱饭的。
单此一条,就能对陕西全境军队形成降维打击。
哪怕拿出一样的兵粮供养,一直能吃饱饭的关宁,也比饿了三四年,刚吃两顿饱饭的西军战斗力强。
杨鹤指着书信叹了口气:“洪亨九在信里说,府谷的王嘉胤还没打下来,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勾结数千蒙古兵自延绥边墙各处入寇,延绥镇只能抽出左光先这一部人马来援。”
“其他兵将,都要回还据守堡垒边墙,府谷也要靠曹文诏这支军队来继续围困,没有余力来帮我们了。”
练国事听闻此言,面色非常难看,总兵力一下从六千五变成一千五,局面转眼扭转。
他说:“军门,不行还是给皇帝上奏疏,把刘承宗的条件告知,请陛下定夺。”
“这事自然要陛下圣裁。”
但杨鹤的举棋不定,不是因为迟疑不愿把这事告诉皇帝,而是在迟疑奏疏该怎么写。
他儿子杨嗣昌早年曾将在户部参与财政管理的经历编为《地官集》,那书皇帝看过,非常喜欢。
因为皇帝跟他儿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