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让战兵辅兵感到振奋。
刘承宗先让人做了一身,拿给上天猴,骗他去洗澡。
其实这衣裳是刘承宗让人比着他自己尺寸做的,上天猴穿上绝对不合身,刘承宗比他壮多了。
反正上天猴也不知道,带着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跳进了杏子河,也不知道这家伙为啥这么不爱洗澡。
后来一试,胖了点,但扎上腰带看着还行,兵装里就又多了条宽布腰带。
可把上天猴高兴坏了,趁全营都没兵服的时候,使劲穿着兵服跑出去显摆。
工哨哨长师成我也挺高兴。
说起来奇怪,师成我在三原得王徵传授,掌握了一手铸造红夷炮的技术。
在刘家庄造鸟铳,整天提心吊胆。
可到了这边造甲片,心里反倒是不怕了,还敲得挺高兴,颇有一番终于找到组织的感觉。
师成我蓄着三撇胡,抡惯了铁锤身体生得强壮有力,诉起苦来都感觉不到委屈:“将军有所不知,刘家庄挺好,可周围都是种地百姓,小人与何信,两家人造铳,生怕官府派来衙役就把我们灭了。”
说着,中年匠人抬手在杏子河谷揽过,道:“这不一样,若将军的部队都挡不住他们,那小人被官军捉走也就捉走了,不冤。”
俩匠人本来就被通缉,跑到延安府避难又是真进了贼窝,却没有多难过。
恰恰相反,还挺喜欢这种逃兵环围的安全感。
俩人过来的路上就商量,该给刘承宗准备个礼物。
过来没几日,师成我就从携带的东西里挑出个合适的,打算送给刘承宗。
是杆手铳。
但它不巧就不巧在,师哨长给刘承宗送铳时,他正站在靶场射箭。
刘狮子重新提起九十斤强弓,数息之间给靶子来了个三连珠。
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