瓤瞪到低下了头,他才转头对刘承宗道:“瓤子他不是那意思。”
刘承宗是狮子营的首领,此时屋里不是光他们几个老相识,有外人。
三哨里四五个队长都是从降兵里提拔的,本身他们这会就完全是混口饭吃,谈不上归属感。
冯瓤这一句话再影响首领威信,结果更坏。
而这是他的老部下。
曹耀怕这会影响刘承宗心里对自己的看法。
刘承宗没说话,一屋子人谁都不说话,气氛快速凝固。
只有魏迁儿瞪着个大眼左看看、右看看,非常轻松,甚至有点想笑。
他心说:首领那心胸可比黄河宽多了。
就他这张嘴,在驿站可没少被驿丞穿小鞋,偏偏在狮子营,哪怕守驿站时劈头盖脸把刘承宗骂了一顿,后来也没遭受任何区别对待。
这可是从小到大没有过的待遇。
“曹兄把我想成啥了,没事。”
刘承宗没说话,因为他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点头道:“嗯,瓤子哥说得对,如果当时让炮哨上去,咱的炮手也能在战斗中学到经验。”
他承认道:“这是我的问题,以后多注意。”
刘承宗很认真的把这件事记下,随后才对曹耀道:“不过我认为,夜战不是最大的问题,延水关那天,官军也乱了。”
他说:“但很快,他们能重新组织起来,我们很多人直接溃散,仗打完都没回来。”
曹耀笑着摆手,道:“他们溃逃惯了,走了正好,喜欢逃跑的走了,只要不打夜战,咱们更能打硬仗。”
延水关一战,对骡子营来说就是一场优胜劣汰,经此一役,队伍内没留下多少黄龙山跑出来的老贼。
那些贼人本来在老回回部下也是垫底儿,跟不上队伍才散开,延安府跑了一批、在延川又跑一批。
刘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