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以后有事它趴窝拖后腿。
而且不去府城不知道,城外遍地都是覆甲捉刀的违禁汉子乱跑。”
刘向禹缓缓颔首,此时看刘承宗额头一层细汗也不禁露出笑容,挥手道:“没事就好,你先饮水,听你娘说领了外人回来,怎么回事?”
“可不止这几个。”
刘承宗自从桌上端起晾凉的茶碗吨吨吨地喝着,咽下后一抹嘴道:“八十口,府城应付饥民的新规制,凡购田百亩需为官府安置流民一户,本意是叫大户出力,咱这打肿脸充胖子的小家也被当成大户,给刘家庄添了庄户。”
说完,他小心翼翼看着父亲的脸色。
对着曹耀他能吐露自己的忧虑,可面对父亲,服从与崇敬早就刻在骨子里。
这两天他已经见惯了别人一听这事便露出愁容,何况家里事也多,担在父亲肩上的压力不小,生怕听了这事暴跳如雷再气坏身子。
“嗯……”
刘老爷长出口气,并未像旁人那般抱怨,缓缓道:“善政,同心协力共渡难关,府衙理应如此。”
老爷子起身就把刘承宗往书房领,边走边问:“来了就要管人口吃的,这八十口有多少壮男?”
“壮男三十四、健妇十六,老者翁妇六人、小娃二十四人。”
“三十四、四十六,跟我来。”
说着刘承宗便随父亲走进书房,就见老爷子便提笔边道:“咱陕地田土贫瘠,下力气是苦命人,农活一年不停,壮男要吃饱,月粮六十斤;余下四十六人月食三四十斤,这么算下来,要顶到七月,最少七千二百斤。”
“还有边军要养活,又是一笔开支,老庙庄叫贼子抢空,家里能给你支七八石,不够。你打算怎么办?”
父亲的开明出乎刘承宗预料。
而七八石粮食的支持,依照如今黑龙山有限财力,也显得格外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