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进去?”
见承运出来,刘承宗回过神,看着堂弟乐了,拍拍他打发道:“去铺子买点干粮,我要用。”
承运不知道二哥要干嘛,不过还是点头应下,麻利地走进对面望塔楼,不多时便提了一包蒸饼出来,道:“哥,店家干粮只剩饼子了,有点凉,要不让店家在火上热热?”
刘承宗摆摆手,道:“不必了,再给我拿点碎银。”
说罢取过纸包提在手上,又要了五钱碎银,在腰囊分成两份,朝那人走去。
“你是兵?”
那人不知刘承宗目的,微微撤步矮身,弓着脖子点头赔笑道:“将爷,小老儿当过兵。”
他低头的动作,让刘承宗瞧见他凌乱头发中露出的右耳有个孔洞,更加确信其军兵身份。
这是在部队遭受刑罚的标志,用弓箭穿过耳朵,通常用于处罚酗酒斗殴、破坏百姓田舍的士兵,但只有军纪极为严苛的将领才会使用,叫贯耳游营。
“在哪当的兵,怎么成了乞丐?”
“乞丐?我不是乞丐。”
这人把话说得极为认真,但好像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就是捡俩钱罢,我在顺阳门当力夫,好几日没活,来的都是推车,不让我干,只能到城里捡点东西。”
听了这话,再联系上这人刚刚的作为,刘承宗明白了。
怪不得乞丐们排挤他呢,人家乞丐们那不是排挤他,完全是他在抢人家乞丐的劳动成果。
鞠躬,他没给别人鞠;磕头,他也没给别人磕;等人拿钱扔地上,他凑过去把钱捡了。
“为啥不让你推车呀?”
那人伸出左手笑了,笑容有些复杂,那只满是污垢的手缺了拇指,让最普通的动作也显得骇人:“其实我行,就是他们觉得推不了。”
“跟北虏打过?”
这人低头一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