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上,唤来小钻风上起了弦。
弓的结构简单、材料简朴,是用双层竹条胶合,握柄与弓梢用木料加固,缠了麻线,握起来手感还不错。
上弦后刘承宗小心将之开满,点头道:“体良叔的手艺好,弓力很轻,拉着很软。”
兴平里这批弓的要求就是尽可能轻一些,以二十斤为佳、最重也不要超过三十斤。
将来用弓的都是庄稼汉,不乏能开五六十斤战弓的人。
但精于箭术的刘承宗清楚,弓箭不是一力降十会的手艺,恰恰相反,是一会降十力。
再大的力气,射不准算白搭;而射准了,哪怕二十斤的弓,照样能用来杀人。
动作、技术才更重要,初习射术的人,弓越轻,越容易让他们以较好的习惯固定动作。
何况就算第一批射手练出来,这些轻弓也能给三队乡兵里的妇孺用。
辛勤工作为人欣赏,能让任何人为之喜悦,刘向良也不例外,边走开边笑道:“瞧狮娃你说这话,你叔可在辽东给朝鲜造过弓——我去给你摆个靶子你试试。”
“叔还去过朝鲜,啥时候,朝鲜之役?”
刘向良笑眯眯地在院中老榆树上挂了个木牌,这才摇头笑道:“我去云南时朝鲜之役就早打完了,我想想啊,那是万历四十一年吧。”
“就他们老王病死的时候,新王叫什么光海君,也不知是怎么,反正将军就让军匠们在辽东做弓,贩往属国……快试试这弓行不行。”
刘承宗没带弓箭,出来遛狗只在腰上挂刀,只好在院里寻觅一筒新做木箭,都用箭端处理过非常平直,箭头则是竹子削成三棱。
他看看竹箭头,又看看不远处的木靶,向刘向良投去疑问的眼神。
老木匠心领神会,乐呵呵道:“杨木,放心射。”
刘承宗是担心射木靶会把竹箭头射坏,不过这会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