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举人端着连弩磕了磕机匣,接着把剩下三支箭射出去,这才活动着不停扳动连杆的手道:“还挺累人,看看准不准。”
刘承宗在一边面容疑惑,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老爹这是读书读的眼神儿不行了,干脆道:“很一般,一个射在土靶上、仨命中后没钉进去弹掉了,还有六根打歪了。”
打歪肯定跟技术有关系,熟练后命中率肯定是能提高一部分,但杀伤力确实不高。
“大,这也就十四五步,木矢钉不进土靶,贼人在这个距离只要穿个衣裳,多半也就皮肉伤。”
他对连弩的杀伤很不满意,说句难听话让他再往前走几步,直接用投飞刀的本事都能把削尖木矢扎到靶子上。
这份力道让他想起小时候,十二三岁刚学弓,李鸿基用的那张小轻弓。
不过驿站弓箭匠的乡下手艺,还让李鸿基玩坏了缠着破布条子,卖相粗鄙得很。
可区区二十斤的弓力,就能把箭射的崩响,钉在厚木箭跺上哚哚直响,劲道可比这连弩大。
不过刘举人对这连弩满意极了,走上前把木矢该捡的捡、该拔的拔,抱着连弩笑道:“力道小些不碍事。”
“只要它用着顺手,这才只是单撑弩,给妇人用正好;兴平里不缺下力的庄稼好汉,胳膊上有两膀子力气的人多了。”
“今天回去把家院种的竹都劈了,拿去做二撑、三撑,再让铁匠打一批铁簇,二十步。”
在古中国使用弩的漫长岁月里,它像弓一样,发展得极为成熟,并随唐宋以来火药、火器的出现而逐步减少军国重器的成分,下沉入民间,其构造已成为不难获取的普遍知识。
刘向禹说的二撑、三撑是弩臂增加力道的一种结构,通常来说弩臂也可称翼,翼以坚韧的柔木为材,选取厚度恰到好处的单翼结构自然杀伤力最大。
但良材难寻,若在制作成本与成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