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就算有酒,也是想都不要想。
但这次算是有特殊情况,何况刘承祖也有意培养弟弟带兵,才准他夜里替高显值夜。
待做完这一切,刘承宗才把花了十二只雁翎箭换来的酒交到高显手上。
事实跟他想的差不多,不过七眼窑还有五户人家有存粮,他们把村里的地都分了,打算再死扛一年,不信老天第四年还能接着旱。
但收留高显婆姨那户,早在年前就吃净了存粮,卷起家当牵着牛,往黄河东边的山西投奔亲戚。
路遥艰险,又不知那山西亲戚身在何处,何况陕西遭灾间隔大河的山西又能好到哪里去?人海茫茫,怕是再无相见之日。
等他们再行军,离鱼河堡远一点,路上的行人就多了。
成群结队的破产农民、裹羊皮袄的骑马刀客、押送商货的南方商贾。
这些人除了个商队的刀客外,刘承宗一个都没见到——兄长刘承祖在队前二里布了俩骑马斥候,他们顶盔掼甲挎弓按刀的模样吓跑了大多数路人。
斥候能让别人明白后头有部队行军,这年月官军作风很坏,不侵扰百姓的几乎没有,区别不过是抢劫打粮还是杀人烧村而已。
在他们出现在视野范围内的同时,别管是谁都会选择进山。
哪怕到了离碎金镇只十几里的地方,开在官道边上的酒水铺子,瘸腿老掌柜也在瞧见俩骑兵的第一时间,就带着在店里帮忙的小女儿卷起为数不多的细软往河对岸跑。
等刘承宗跟大队到这荒郊野店,老掌柜刚早带着女儿淌水过河,就这还嫌跑的不够远,接着往对岸的山上跑。
家里有女娃娃,怕给这些母猪赛貂蝉的官军糟蹋了。
保护商队的刀客头子就是刘承宗在这家开在郊野官道的酒水铺子瞧见的。
刀客是他们的熟人,神木参将艾万年的老家兵。
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