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随着大家伙儿攻入关中,立时就有了那小心思了,命是挣着了,但分裂的种子也就在那时候种下了,当年这凑到一块的凉州大小军阀加一块怕是都要过百个了,活下来了,自然也就内讧了,互相之间你吞并我,我吞并你,慢慢的也就衰落了。”
“一起挣命,挣得是一口饭吃,席卷了关中之后,抢来的粮食、财物虽然多了,但往下分却又都舍不得了,上层争权夺利,就必然要把抢来的东西都死死的在自己手里捏着,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就必然要用钱粮来驭使手下,有些甚至都过上了土皇帝的日子,然而底层的百姓,却不过是得了口饭吃,等到连年征战误了农时,这下面的百姓就更是连口饭都吃不上了,这日子过的,却是还不如原来呢,没饭吃怎么办呢?那就只能继续抢,如此恶性循环,越抢就越是穷,越穷就越是弱,您看,这不是跟这鲜卑的轨迹如出一辙么?所以鲜卑之兴盛,又岂止是因为区区一个檀石槐呢?而鲜卑之衰落,又哪里只是因为他的这些后人无能呢?”
刘协点头道:“说到底还是人性吧,剥削,总比开创更容易,是这个意思吧。”
顿了顿又问道:“我听说檀石槐虽然只出生于小种鲜卑,但为人不但作战勇猛,喜欢身先士卒,而且每有缴获,所得财物也全部分润给手下弟兄,自己则分文不取,如此看来,这轲比能怕是要远比这些檀石槐的后人要强得多吧。”
“事物的发展本就是如此,鲜卑的贵族不恤鲜卑的百姓,自然就会有新的豪杰站出来取代他,这世上何时缺少过又能力的野心家呢?正如我大汉百余年间皇权忙于内斗,先帝独夫民贼只知自己享乐,则朝野之间自然便是豪杰并起,觊觎神器,只不过大汉四百载养士深入民心,比起临时崛起的鲜卑来说底子更厚上一些,败家的时间更长一些罢了。”
这话简直就已经是贴脸输出了,但凡是听到这话的朝臣无不是勃然变色,李